
體育播報10月13日宣 前英格蘭國腳保羅-加斯科因撰文,講述了他與前妻謝麗爾的相識、婚姻中的巨大錯誤,以及那次讓他背上“家暴者”罵名的事件真相。
加斯科因自述
從世界杯回來大約一年后,我在赫特福德郡家附近的一家高檔酒吧里遇到了謝麗爾-費爾斯,那個后來成為我一生摯愛的驚艷金發(fā)女郎。我們開始約會,為了躲避媒體,我們大部分時間都在酒店度過,一開始真的很有趣。我們之間的化學反應非常強烈,我能感覺到她喜歡我,就像我喜歡她一樣。
謝麗爾當時正在辦理離婚手續(xù),我很早就見到了她的孩子們,當時兩歲的梅森和五歲的比安卡。梅森太小了,不知道我是誰,但有一天吃早餐時,比安卡一直盯著我看。最后她說:“媽媽,為什么加扎在我們家?”
那段日子我整天出現(xiàn)在電視和報紙上,所以對比安卡來說,下樓發(fā)現(xiàn)我出現(xiàn)在她家廚房里,一定感覺很奇怪。
我和謝麗爾交往了大約一年后,我簽約了拉齊奧。當我告訴她我要去羅馬時,她的反應讓我震驚。在我看來,我們的關系還只是一種比較隨意的、分分合合的狀態(tài),所以當她說“你不能就這么走了!孩子們都以為你是他們的爸爸了”時,我感到很驚訝。
我覺得這有點夸張了,畢竟我跟他們相處的時間很少,而且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很短,但我確實對謝麗爾有很深的感情,我想我內心深處也一定想讓這段關系走下去。所以,盡管心存疑慮,我們還是決定,當時大約六歲的比安卡繼續(xù)上學,和她爸爸住在一起,假期過來玩,而梅森和謝麗爾則和我一起去羅馬。
這遠非成功。我在一家新俱樂部努力打響名堂,承受著巨大的壓力。然后,我回到位于意大利鄉(xiāng)村的別墅,家里一片混亂,充斥著幼兒的吵鬧和臟亂。
我本來就是個沒耐心的人,孩子們的哭聲快把我逼瘋了,于是我買了一些設備放在他們臥室里,每當他們發(fā)出聲音,設備就會發(fā)出一種詭異的“嗚嗚”聲。
一天晚上,謝麗爾說:“那些孩子真安靜,他們平時不這樣。”我沒告訴她,那是因為可憐的小家伙們嚇得連嗚咽一聲都不敢。我已經把那些孩子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愛護,至今仍然如此,但那段時期真的很艱難。大約六個月后,謝麗爾搬回了英國,偶爾和孩子們過來度假。
1995年夏天,在我在拉齊奧的最后一個賽季結束后,謝麗爾告訴我她懷孕了。我知道我應該為這個消息感到高興,但我就是高興不起來,我承認我對謝麗爾的態(tài)度不太好。
我即將轉會到格拉斯哥流浪者隊的事情也縈繞在我心頭,我不想讓任何事情分散我對足球的注意力。
我們回到英國后,謝麗爾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赫特福德郡的家里,而我則為流浪者隊效力。我們的兒子里根預產期是1996年2月,在他出生前不久,我隨流浪者隊在倫敦。我和其他球員出去玩了一晚,第二天出現(xiàn)在謝麗爾家時,狀態(tài)有些糟糕。
我敲了門,告訴謝麗爾的母親我來陪產。但她讓我滾,否則就報警。我去了我爸爸在蓋茨黑德的家,然后和朋友們出去喝酒,拼命想忘掉一切。
第二天,我在酒吧里的一個伙計指著一篇報紙文章給我看,說謝麗爾正在分娩,她打算給兒子取名叫里根。我就是這樣,從該死的《世界新聞報》上,得知了我親生兒子的名字。
我回到赫特福德郡,終于把我年幼的兒子抱在懷里,那感覺太棒了。盡管我對成為父親心存疑慮,但我從未感受過那樣的愛。那感覺太美妙了。
里根的到來——謝麗爾解釋說這個名字的意思是“小國王”——讓我們倆的關系更近了。盡管我們之間有分歧,但為了我們的兒子,我們決定努力試試,謝麗爾在格拉斯哥附近為我們選了一棟漂亮的六居室房子,配有網球場和游泳池。
1996年7月,也就是我隨英格蘭隊在歐洲杯上被德國隊淘汰的一個月后,我和謝麗爾在赫特福德郡的漢伯里莊園舉行了一場奢華的婚禮。當時花了15萬英鎊,那是一大筆錢,但所有費用都由我們賣給《Hello!》雜志的版權費支付了。在教堂的祭壇前,面對著謝麗爾,當著我們所有家人和朋友的面,包括英格蘭隊友大衛(wèi)-希曼、保羅-因斯、克里斯-瓦德爾、伊恩-賴特,以及好友丹尼-貝克和克里斯-埃文斯,我感到非??謶?。
在我們宣誓的那一刻,我就知道我犯了個錯誤。我立刻感到被困住了,但為時已晚。我只能盡力而為,強顏歡笑。
“‘家暴者,家暴者’,無論我走到哪里,對手球迷都會這樣對我高喊?!?/strong>
僅僅結婚三個月后,在1996年10月,我們之間的不和諧演變成了一件讓我終生悔恨的可怕事件。當時我們帶著孩子們在珀斯附近的格倫伊格爾斯酒店度假。我們在餐廳里因為一些愚蠢的事情和謝麗爾吵了起來。
她上樓回了房間,我跟著她進去,把我的頭抵在她的頭上。我本能地把她推開,將她摔倒在地?!皾L開。”我告訴她。她摔倒時傷到了手,痛苦地叫了起來。我知道我真的搞砸了,等她冷靜下來后,我就離開了。我無事可做,也無話可說。
幾天后,《每日鏡報》的頭版標題是“加扎將謝麗爾打得青一塊紫一塊”,配圖是謝麗爾在酒店外,胳膊打著吊帶的照片。
公平地說,我必須提及謝麗爾對事件的回憶與我的截然不同。無論如何,對于那一晚我給謝麗爾造成的痛苦,我將永遠感到抱歉,我相信很多人會認為我完全罪有應得。接下來發(fā)生的事情,我受之無愧?!凹冶┱?,家暴者”,無論是在足球場上,還是在街上,無論我走到哪里,對手球迷都會這樣對我高喊。
流浪者隊面臨著讓我離隊的壓力,我非常感激主教練沃爾特-史密斯支持我,讓我留在了隊中。
謝天謝地,那個賽季對俱樂部來說非常出色。我出場34次,打進17球,我們贏得了蘇格蘭超級聯(lián)賽冠軍和聯(lián)賽杯冠軍。
但格倫伊格爾斯事件給我的人生蒙上了一層陰影,我和謝麗爾之間的關系再也回不到從前了,盡管有過短暫的和解。
離婚最終在1998年敲定,盡管發(fā)生了一切,我還是悲痛欲絕。這也給我?guī)砹司薮蟮慕洕鷫毫?,離婚協(xié)議是70萬英鎊,外加每月1萬英鎊的撫養(yǎng)費。
隨著我的職業(yè)生涯開始走下坡路,這筆錢變得越來越難以支付,這很大程度上要歸咎于我之后陷入的酗酒和毒癮的惡性循環(huán)……